如果...我們可以從新再來一次,你還願意接受我的身分嗎?
如果...能在生命結束前找到你,你會願意聆聽我的解釋嗎?
六翼天使在升為十六翼天使前會有一考驗.由天決定考試內容,連神王都不知……埃西雅,一個即將接受考驗的天使,成功的話,將成為最年輕的十二天使長,但很不幸的,上天給她的考驗是最簡單又最難的:“尋找能打動魔心的眼淚”(上天在拉開布幕後,坐在底下當觀眾)天使選擇一名人類心中,最殘暴的惡魔之王,羽蛇奈索
Ps這裡的神(神王)只是擁有神力(光)的一族……“上天”指的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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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隱龍(父)和人(母)),黑髮紫眼,喜愛白色長袍,血的顏色是灰色
已超過300歲的成年期但未出現成年特徵(原因=>身上的封印導致吸收元素不平衡)
因身上的魔王及印獸,前期的靜顯得有些嗜血;中期的則是因為闇元素的增加和光元素的排斥而有些改變
___隱龍,龍人中在成年時能力及外表會是最接近龍族的混血,在未成年時除了速度快跟人類沒啥不同
娃娃:金色卷髮綠眼,愛跟雪鬥嘴。不知何時出現在靜旁。(借屍還魂=>復活術)
克也:白色的未成年狼龍,紅眼睛中帶點金,前腳無毛長鱗,可抓握。110歲
雪:大地與冰雪的妖精,白髮綠眼,愛吃水果麵包,有點呆。會火焰攻擊是因為火精(烏魯斯)寄住在其體內。對於自己的“玩具”佔有慾很強。108歲
特魯克˙康尼夫:盜賊,金髮藍眼,為製成娃娃身體材料屍體的哥哥27歲 父親:馮˙康尼夫
(康尼夫Conduibh譯為黑色獵犬之子)
魎:森林“原”守護者,紫髮灰眼,靜的“老”朋友,因一些原因,靜也有守護森林的義務和能力 ?歲
艾尼爾˙加茲:男巫師,(少根經)做事慢半拍,對雪有好感 20歲
(巫師不是法師,巫師重視創造,法師則是改變。巫師對六元素以外的{靈魂}{時間}{空間}有極大的興趣,當巫師的都有極大的實驗精神(ex因對人體好奇就挖屍體研究... ...所以不受歡迎)
精靈跟妖精不同,由外觀看不太出來,除非跟其他生命結婚。妖精無法生下後代,因為身為元素體。(很少有人看到精靈幼童。)
妖精=>自然的產物,因靈氣過重產生自我意識的元素,通常是單一或互補的元素形成,幾乎沒有向剋的
傭兵階級:A,B,C,D,G。G是剛成為傭兵,若組團則以團長等級作團體階級,A級傭兵(團)每半年要完成一樣A級任務
“四大長老”+”大長老” (ps大長老平常不是抽著水煙四處遊玩,就是躲在房裡研究炸彈... ...不,是研究魔法... ...)
火:(火爆猩猩)達爾杉.曼羅,紅髮藍眼(喜歡水仙花?)男
水:(水仙花)奧克安諾斯,藍髮綠眼,男,超級自戀
風:(瘋癡)艾卡歐(特魯克的未婚妻?)綠髮綠眼 半精靈
地:(老土)伊賈.加茲,黑髮黑眼,呆呆的,艾尼爾的父親
啟
帝利元年
「就讓我為各位說段故事吧... ...」滿頭白髮的老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在著廣場中心的大樹下說故事,而且從來沒有重複過,久而久之,村民習慣了他的存在… …
「老爺爺,今天要說什麼?」平日最愛聽老人說故事的馮兒又來了,老人說的故事有的是傳說,有的是真的。10歲的孩子正是嚮往傳說的時期。
「就說那個… …封印後來出現時所發生的事... ...還記得嗎?那個關於黑翼天使和他的惡魔愛人的故事。」老人很有耐心的等待想聽的人靠近。
「你們應該知道,那個以出煉月果和夕影湖聞名的幕夷鎮?煉月果又叫聖果,說聖果總知道了吧?」吸一口水煙,吐出一片帶點綠的煙。
「在他們那裡不是有座森林嗎?他們絕不讓人進去,你們知道為什麼嗎?除了那是專產聖果的地方外,那也是惡魔被封印的地方!」
老人似乎很滿意的看到人們露出驚訝、恐懼的表情... ...除了一個女子,每提到惡魔時,眼底露出的除了悲傷,還帶著一種不知名的情感... ...
「原本,他們自己也會進去採集,一直到有一天... ...」
「惡魔!惡魔!」原本去採集果實的村民渾身是傷的跑回市區,一看到路人就不停的指向森林並不停的說有惡魔,可是沒有人理他。今天是聖王的生日,鎮上來了很多外地人,或許這個瘋子是旅者帶來的祈求聖王幫助的病人。一直到... ...
「咦!你不是跟其他人去採聖果嗎?怎麼在這?發生什麼事了?」有人認出那位“瘋子”是同鄉人,可惜,太晚發現了「...其...其他人...惡魔...全死了... ...」眾人極度訝異,如果不是眼前這位渾身是傷,還以為是誰在開玩笑... ....
最後經過開會決定,僱請傭兵去森林,殺了那“惡魔”。
「老爺爺,那他們就去打惡魔,打算把它當供品。對吧?我爸說的。」馮兒想到他爸爸說的旅途奇事。「對。」老爺爺並沒有因為故事被打斷而生氣,反而很高興有人知道。
「所以這故事是真的囉!」聽到對話後半段的黑衣男子問到。「的確是真的。」「那... ...」「我先把故事說完在回答你的問題,好嗎?」看那黑衣人還有話想說,老人先把話說清楚。
他說故事是因為喜歡小孩,可不是來給人問問題的,在”家”裡,已聽了太多問題了。
... ...「天呀!這是什麼東西?」
原本還對這項任務抱持著看笑話心態的傭兵團長及手下在看到森林入口的怪物及遍地殘缺屍體時,才覺得鎮長雇用兩個B級傭兵團是正常的。現在自己帶來的六百多人根本不夠,就算加上另一團的五百多人也是不夠。那個怪物像放大十倍的巨狼,但前腳像龍爪,眼睛是紅色的,紅的像地上的血。可是,令傭兵們感到恐懼可怕的並不是牠,而是牠身旁的... ...
「巨狼是很大隻的狼嗎?」馮兒小聲的問坐在右邊的玩伴,同伴搖搖頭說不知道。「巨狼是一種中型魔獸,跟狼長的一樣,但更狡猾。」之前問話的黑衣人代替老人回答,看了下入口,像看到什麼要命的東西,趕緊離開廣場... ...
「鬼!」
一個手下大聲吼到。“鬼”身上的白衣幾乎被染成紅衣了,聽到了叫聲,黑色的眼看向傭兵,蒼白的臉露出了殘酷的微笑,丟下手中把玩的人頭,衝向想轉身逃跑的傭兵。那是一面倒的屠殺... ...
「我不殺你... ...」在剩下最後一個人時,“鬼”忽然停住了,一隻如同刀般銳利的手停在心臟前,像雕像般不動。「我不殺你,去跟那些人說,不准進森林,那些果實會在每月的第十五天放在入口。」 應該是“鬼”的聲音說。
「記住,不准進森林。」
「為什麼鬼會說不准進森林呀?」換坐在馮兒旁的同伴問馮兒,馮兒想了一下,轉頭問老人。「是因為惡魔封印嗎?」
「或許你說對了,或許你說錯了。那個傭兵不敢問,他怕“鬼”會改變心意,在“鬼”把手拿開站直後,連看一眼也不敢看,跑回幕夷鎮跟鎮長解約,寧願付五十倍的賠償金也不願再試一次。順便提一下,他付的賠償金夠讓一個平民小孩上大學。」「哇!好多喔~~」
上學需要的金額是平民付不起的,平民的小孩除非資質過人,有貴族願出錢,但這只能靠運氣... ...通常只能去當學僕或獵人之類。是有普通的學校叫學堂,但只教基本的認字及算數,也很貴。
「... ...後來,無法大量輸出煉月果的幕夷鎮只能靠奇景夕影湖吸引旅客.. ..」
「老先生,請問惡魔的封印真的在那座森林裡嗎?」那位眼裡填滿悲傷的金髮女子突然問,老人只是吸一口煙吐出灰色的霧。「你說呢?」
金髮女子想了一會,對老人微笑,轉身離去。
「大姊姊,你好漂亮,好像天使喔!」馮兒看到白衣姊姊的微笑,想到爸爸帶他去的大房間,裡面有好多長翅膀的大姊姊,爸爸說那叫天使,眼前的大姊姊就像翅膀藏起來的天使。
「謝謝。」湛藍色的眼注視著眼前的小孩,過了很久,她才開口。「你覺得,故事裡的黑翼天使會是壞人嗎?」
「不是。」簡潔帶著信心的語氣。「咦?為什麼?」馮兒想都沒想就回答。「因為,她只是喜歡惡魔,又沒殺人放火,所以她不是壞人。」
「好有趣的答案呢,這個東西送你,這或許會為你帶來好運。」將一個由黑白兩色羽狀玉石串成的項鍊放在馮兒手中。「小心別弄丟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老人看著項鍊。「你真是幸運,她真的是位天使呢。」摸摸馮兒的頭。「要好好保管哪~~」不經意發現廣場入口的四名穿長袍的... ...
「唉呀,該走了... ...」驚訝老爺爺說的話,過了一會才想到問老人。「老爺爺,你說什麼該走了?」「... ...沒什麼,你們看,那裡有表演魔術的魔術師呢,去看他們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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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出人群的四名法師看到“老人”逃走了,氣的不管什麼顏面問題,“問候”那傢伙的列祖列宗... ...
第一章 女孩
傳說,幕夷鎮旁那座有鬼居住的青霓森林,在世紀初,神王轉世,當初神族送他的寶物被神派遣天使放在森林中心... ...而那隻鬼,不知為什麼,在五十年前,代替天使守護,那個寶物可以實現所有的願望,但從來沒有人成功拿到,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通常還沒進入森林就被... ...所以,傳說的寶物依舊在傳說有鬼的森林中沉睡著... ...
帝利四四年,幕夷鎮
「你是法師,對吧?」在酒店裡,一個獵人打扮的金髮男子對經過身邊穿著黑袍的人說。
「咦?我嗎?」斗篷底下的人驚訝看著對方。
「要不然是我喔,你是不是?」奇怪的反應,穿著長袍又用精石繡在胸前,除了法師還有誰會這樣穿?
「不,我不是法師。」
什麼?明明穿著有法師標記的衣服呀!「... ...那你為什麼穿...」
「我是巫師。」簡單的四個字就說明了為什麼,巫師的衣服跟法師的很像,而且有些法師也會自稱是巫師... ...
「那... ...你有沒有興趣去那座森林?我們還缺一些人。」既然是巫師,那就很簡單了... ...只要讓他好奇就行了。巫師的好奇心跟破壞力一樣出名。
「你是說“那座” 森林嗎?」魚兒乖乖地把餌吞下。「沒錯,要來嗎?」「恩... ...好吧。」上勾了。
「那麼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特魯克,特魯克.康尼夫,目前是弗來傭兵團的傭兵。」「我叫艾尼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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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一隻比獸人還高的白色巨狼正追著牠的早餐,一個小女孩。貪婪的金色眼睛緊緊跟著小女孩,銀白髮色的小女孩像隻鹿敏捷的躲過巨狼揮來的爪。在躲過第十五下揮來的利爪,小女孩累了... ...
「死阿克~~別跟我搶麵包啦。」一直追,根本沒時間吃完一個麵包嘛... ...巨狼哀怨的看著小女孩抱著裝滿麵包的籃子跳到勾不著的樹枝上。
「要吃去跟靜要啦~~」被點名的靜坐在不遠的樹下,沒出聲。坐在懷裡的人偶卻回話了,「貪吃鬼雪,拿那麼多,克也當然跟你要呀。」
「誰是貪吃鬼?!你這個長不大的小鬼頭,笨娃娃。」小女孩直接從樹上跳下,還是抱著麵包。
「 ... ...死老太婆… ...」「我又不老!」「我又沒說你,你幹嘛承認?」「你...
...」被小女孩叫娃娃的人偶,笑的像一隻計謀得逞的狐狸,因為... ...
「啊!臭阿克,麵包還我!」由於在跟娃娃吵架而忘了保護麵包的雪,只能看著克也把麵包咬走吃光。
「哈~~果然是老了。」「閉嘴,笨木偶。」「我再笨也比你聰明。你真的是靈敏的妖精嗎?還是你太老了?」「都是你害的。」「活該。」「你這個死娃娃臉... ...」
娃娃,一個金髮綠眼的女性“人偶”,不知為什麼,很愛跟雪鬥嘴... ...靜通常只會看她們吵,除非... ...
「有人來了。」風中傳來無數個人類的腳步聲。
看來必須再次提醒容易遺忘人類,“鬼”的存在……
「靜~她又在欺負我了。」雪想到了靜,跟娃娃唯一的剋星哭訴娃娃的惡行。「誰欺負誰呀?」要撒嬌,誰不會呀,我這個位置比你容易多了... ...抱住靜的手,抬頭看著靜的臉,對天發誓。「我發誓我沒有欺負她。」是克也咬走她的麵包,我只有罵她笨。
「有人來了。」靜只是把之前的話再說一次。「哇~~靜,她... ...」雪又在抗議了。「你這個白痴妖精,閉嘴!」... ...森林,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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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平靜的森林,來了一些“貴客”,六百多個全副武裝的人... ...
「就是這裡。」應該是這群人的領導者說。「各位,那座森林裡有許多寶物,既然那些鎮民不要,那我們就接收吧!」手一揮,底下的人爭先恐後的向森林唯一的入口前進,希望能拿到最多最好的東西換取後半輩子的榮華,好像忘了為什麼之前數十年都沒人去拿... ...
「去吧,張開雙臂,迎接死神的鐮刀吧... ...不對,應該說是鬼的爪子... ...」特魯克目送那些三兩下就被利益打動而去送死的人們。「去填飽惡魔的肚子吧,不過你們可能不夠塞牙縫吶~~」然後走向一個不易發現的小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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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各位大叔,你們還要前進嗎?會死掉也沒關悉嗎?」一身粉綠色的小女孩站在入口處的一個巨石上。「啊~~“鬼”出現了」一些站在最前面的人被突然出現的白髮女孩嚇到,以為傳說中的“鬼”真的出現了。
「真是沒禮貌,我叫雪,不叫鬼。」上次的人還比較有禮貌呢... ...
每個人都傻住了,有沒有聽錯?難道傳說中的“鬼”只是一個白髮女孩?
「你們回去好嗎?這裡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離開好嗎?」煩哪~~死阿靜和臭娃娃,幹嘛叫我解決呀?要不是看在麵包的份上... ...
(回想中)
… …‘誰去?’靜靠著樹問雪和娃娃。
‘當然是阿克呀’一屁股坐在樹根上,瞪著克也滿足的舔舔嘴,入睡。
‘每次都是牠,該換雪了... ...’
‘我才不去,你這個死小鬼’
‘喔~原來老太婆太老走不動了~~’
‘你... ...’
‘雪,去。’靜總算開口了,最近他好像變的很愛發呆了。
‘為什麼?’
‘克也睡著了’一但睡著了,要叫醒牠要花不少時間... ...
自己不想去,克也在睡覺,而娃娃沒有戰鬥能力,只能… …‘靜~~你去嘛~~’
‘不行。’
‘拜託~’
‘如果你去,我就去買麵包。’娃娃說。
‘要說話算話喔,我要水果麵包’
‘好啦。’ … …
「只不過是一個小孩,殺了她。」… …對於寶物的貪欲壓下對死亡的恐懼… …
躲過飛來的武器,回神後無聊的數人頭和說著沒涵義的話… …漸漸地,不耐煩了。「最後一次警告,離開這裡!」
更多的武器飛來,挾帶不雅的方言。
「這是答案嗎?本來還想算了… …烏魯斯-紋火!」 瞬間,每個人身上出現火焰,然後化為灰燼… …
「各位大叔~~都叫你們不要前進了,現在變養分了吧。」揮一揮衣袖,說聲拜拜,回家囉… …
沒注意到,有一人沒被燒到,那巫師放出外表如同鳥類的[斯卡]跟她一塊回森林。
「是炎精的孩子嗎?但那白髮應該是雪精的特徵,而環境是樹精的誕生地……算了,回去在想。」巫師確定白髮女孩已經離開後,在原地消失… …
(斯卡 : 跟蹤者,無生命,做法大同小異,所以每個人的斯卡形狀及操作方法都不太一樣)
第二章 見面
「娃娃~我解決了,我的麵包包呢?」雪從樹上跳下,剛站好,就像娃娃要麵包。
「還麵包包,少噁… …嗚~~」翻白眼,娃娃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靜摀住嘴,抱去樹下。「明天。」「可是娃娃答應我… …」「太晚了,買不到。」「… …好吧,要記得喔,我要水果的… …」
在夕陽最後一絲光落入黑暗中,雪陷入沉睡。靜輕輕的將雪放進克也懷裡,夜晚的森林是很冷的。「噓~~」看到克也醒來,靜把雪的衣服弄好並輕拍克也的頭,克也就繼續睡了… …默默的站了好久,回到放木箱的大樹下,抱著娃娃入睡。
{因為雪本身具有冰元素,但森林裡並沒有,所以雪會在固定時間入睡(減少元素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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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這是什麼狼呀?”巫師透過{斯卡}眼睛看見森林裡的景象,嚇了一跳。白髮妖精的同伴居然是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人族及一隻非常巨大的狼!… …那應該是狼吧?有她的兩倍大,前腳很怪,布滿鱗片,很像蜥蜴。眼睛也很怪,金色帶點… …怎麼變黑了?
「看夠了嗎?」耳邊,響起刮骨似的寒音。「為什麼跟蹤雪?」「原來那女孩叫滄… …」瞬間,脖子像被掐緊一樣無法呼吸。
驚訝。他是聽過有些人可以透過[斯卡]或[定]控制其主人,但需要施咒者的姓名及長相,而且還要小心被反噬。那可是最悽慘的死法之一。可是,這個“人”應該不可能見過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為什麼“他”能透過[斯卡]危害到他的性命?
「沒必要的話別說,為什麼跟蹤雪?」手放鬆靠著[斯卡]的“脖子’”,要不然根本無法出聲。「咳咳... ...好奇。」「不只吧?」寒冷的耳語帶著死亡的氣息。「那要說很久,你可以把手先放開嗎?我… …」話還沒說完,手就離開了,摀住雙眼的手也放開了。
轉頭,映入眼裡的是,「好美的紫… …」比雪精還蒼白的臉鑲著一對似紫水晶做成的眼,很美但毫無生氣。像一個石雕人偶,冷冰冰似不曾活過... ...
「你是第一個沒尖叫的人類,還讚美你們所恐懼的“鬼”。真有趣… …」聲音一樣冰冷,但多了一些活人的感覺。「你是誰?」眼前的人嘴唇不動,卻有聲音出現。「我叫娃娃,他叫靜。」
「我叫艾尼爾。是誰在跟我說話?」還有第二個人在旁嗎?怎麼剛剛沒看到?透過[斯卡]眼睛看著四周,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別找了,我在你右邊。」聽話的轉向右邊,只有巨狼跟那個叫雪的妖精。「… …哎呀!說錯了,是左邊。」除了一個木箱之外,只有一個非常像真人的人偶。該不會… …「那個木偶是你的[定]?」「什麼木偶?我哪裡像木偶了?還有,我叫娃娃,不是什麼[定]!我本來就是這樣。」娃娃跳到靜懷裡,瞪著艾尼爾。「對不起。」好兇的人偶。「你們不怕我逃走嗎?」
「你的速度在快也比不過靜的攻擊。」娃娃想也沒想就回答,似乎認為連有疾風之名的速鷹都比不過靜的速度。「那… …」娃娃打斷他要說的話。「現在很晚了,如果你還有事要問。明天中午以前到森林入口,順便帶一籃麵包來,要水果的。」說完之後,靜直接把[斯卡]毀掉... ...畢竟,人類是最不能信任的種族。
跌坐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雖然[斯卡]銷毀了,但他居然沒死。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毀了[斯卡]卻不會使施術者受傷或死亡...
...“... ...真嚇人。”想站起來但全身無力,勉強爬到床上,就睡了。
「他會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人類。對吧?靜。」娃娃說,可是靜已經入睡。
(定:泛指與人訂約的活體或招喚來的創造物)
第三章 盜賊
「他媽的!什麼鬼路呀?」走在通往森林深處的小逕上,努力的避開不知道是哪個白痴留下的陷阱。難怪那個白痴會失敗,這根本是攻擊外人用的。
「... ...至少,走這裡不會向那群傭兵死的連骨頭也不剩... ...那巨獸應該好幾天不會出來獵食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陷阱且較平的斜坡,才停下來休息。
會說傳說中的鬼是巨獸是根據鎮民的形容及實驗。確定所謂的鬼指不過是一隻可能是變種的巨狼和血統雜亂的精靈女孩。可是,奇怪的就在這裡。就算是血統再複雜,還是可以跟同伴一起生活。她卻跟巨狼在一起,精靈根本不會跟嗜血魔物住在一起。那隻白色的巨狼,就算是突變種,也不會因此改變習性,從平原住進到森林呀?顏色不對也未免太大了吧?
而且那隻巨狼似乎聽從精靈的話。最可能的情形是,這森林有個東西使他們必須待在這裡... ...
「幹!想那麼多幹嘛。東西拿到就離開這個鬼地方,那些問題給巫師去想。」一想到那東西的價值就覺得花那麼多時間及精力是值得的... ...賣掉之後,就不必工作了。跟她一起開一家小店,悠閒的生活... ...邊想邊加快腳步,必須在太陽下山前找到地方休息。
「我,特魯克.康尼夫。一定會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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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難得地,陽光灑進森林裡。跟以往不太一樣,平常最愛賴床的雪竟然在太陽剛照進空地時離開可愛的床---克也。
「耶~~我比較早起來... ...靜~~叫娃娃幫我買麵包。」雪開心的大叫,因為總算有一天比靜早起。本來還想多睡一會的娃娃被雪吵醒,乾脆靠著木箱問同樣被雪吵醒的靜。
「你想昨天那個什麼爾的巫師會來嗎?」
「艾尼爾。應該會。」
「如果那傢伙不敢來... ...」
「誰?」雪天不懂靜和娃娃再說什麼。
「就是昨天跟蹤你這笨蛋的笨巫師。」是誰說妖精的感覺很敏感的呀?連那麼明顯的元素波動都沒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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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了... ...」為了知道更多那白髮女孩雪及其同伴。艾尼爾拖著尚未復原的身體走到森林入口去休息,等待他的出現... ...「那個叫娃娃的木偶沒適叫我買一籃子的麵包幹麻?還指定要水果的... ...」
「你這個笨巫師昨天幹麻叫那個什麼的跟著我?害我被娃娃笑!」正在路口邊休息的艾尼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是雪,對吧?」似乎只有她總是那麼活潑。「對呀... ...?喂!是我在問你吧?」這個笨笨巫師怪怪的... ...「喔,那個叫{斯卡}。那位抱著人偶的人沒跟你說嗎?」艾尼爾回答,但雪沒有在聽。因為,「啊~~麵包。」快速把籃子奪走。坐在對面的石頭上就吃起麵包了。
艾尼爾愣住了,原來妖精很喜歡吃麵包呀...
...難怪那個叫娃娃的人偶會叫我帶麵包。
吃到一半,雪站起來左右看一下。小跑步到艾尼爾前面。「如果阿克來的話,幫我擋一下喔~~」
「又在裝可愛了。」出現一個冰冰的聲音。雪一聽到,馬上就罵回去。「未老先衰的娃娃臉~~」「不會說就別用,你這個娃娃臉老太婆~~」娃娃坐再雪之前做的石頭上開罵。「還有,克也已經吃過了。所以你不用巴著巫師不放!」「誰抓著他不放呀... ...」既然克也吃飽了,雪就很乾脆的把籃子放下,開始跟娃娃吵了。可憐的艾尼爾,完全被忽視了。
「喂!誰是克也?誰是... ...?」兩人依然吵的不可開交...
...「喂!誰是... ...」當艾尼爾不知第幾次問時,總算有了答案。
「狼龍。」靜不知何時出現在艾尼爾身後。「什麼?」聽不懂。「... ...巨狼。」伸手指向森林入口處的白色巨狼,嘴里咬著一塊麵包。
「克也。」靜叫了一聲,巨狼就走過來。經過“吵架區”時順口咬走麵包。走到艾尼爾面前聞一聞後才走到靜旁趴下。「好特別的巨狼~~只吃麵包嗎?」艾尼爾很興奮地觀察克也的爪及異於其他巨狼的毛色。克也睜眼看看一直玩自己爪子的人類,又閉上眼睛嚼著麵包。
靜等著看雪何時才會注意到... ...
「阿靜~~那個死娃娃趁你不在時欺負人家啦~~」看到靜,雪像看到救兵似的飛奔來... ...「我在。」「什麼?」有時真的覺得,靜沒頭沒尾的說話真的很麻煩。「笨蛋就是笨。靜的意思是說,他在那裡很久了。」不知什麼時候,娃娃已經坐在離靜身邊最近的岩石上玩著靜的頭髮。「靜~~她又說我是笨蛋了~~」雪朝著靜的方向撲去。可是位置稍微偏左了些,撲到艾尼爾身上... ..而且一向神經大條的雪沒發現。
「又?」艾尼爾不懂雪在說什麼。「就是... ...她說真沒想到我這個笨蛋會是一個妖精... ...」「對啊!你都承認你自己是笨蛋!」娃娃不客氣的說。「我才沒承認我是笨蛋!」「重複最後一句。」靜帶點好奇的說,但隱藏的很好... ...等著看,這次雪要過多久才會發現她抱錯人了。
「我才沒... ...」「上一句。」「... ...真沒想到我這個笨蛋會是一個妖精... ...」「重複第五到八。」「... ...我這個... ...靜!!連你都欺負人家~~」雪像要不到糖的小孩,要靜抱著她。平時只有娃娃可以,難得抓到機會自然不放過... ...
不過,今天的靜好奇怪。不但抱著她還輕輕拍著她的背!通常靜只會任她“掛”在身上,偶爾輕輕回抱一下就放手了。頭一抬,金色的短髮!棕色的眼睛!
「媽呀!~~」雪嚇了一跳向後退,結果坐到克也身上。克也嚇一跳站起來,雪往前倒,靜越過艾尼爾抓住雪的衣領。克也知道闖禍了,夾著尾巴跑回森林,走時順便咬走那一籃麵包。艾尼爾無辜地看著雪,再看看自己。不懂原本好好給他抱的雪幹嘛突然跳起來,像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娃娃倒一點也不客氣的在旁狂笑... ...
第四章 進入
「死娃娃~~還笑,笑死你算了... ...」雪氣得真想把娃娃冷凍。要不是那個笨巫師碰巧在攻擊範圍內,雪立刻把娃娃冷凍。到時候在解凍就行了...
...
「... ...請問一下,你怎麼突然跳起來?」艾尼爾邊問邊檢查自己。「因為... ...你是雄性人類... ...」雪不好意思小聲的說。
「我不是動物。不能用[雄性]說我的性別。還有,他不是男的人類嗎?」糾正雪的說法後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我沒有性別,也不是人類。」靜緩慢的說完,抱起娃娃離開。
「你完了!」娃娃在被靜抱離前,回頭同情的看著艾尼爾...
...「我怎麼了?」不知為什麼覺得好冷... ...「你說了讓靜很不高興的事。」雪覺得這個人很笨。靜明明不是人類,笨巫師還問他是不是雄性人類。
「... ...」艾尼爾沒說什麼。因為,他被剛剛從森林出來的克也吸引住。巫師著名的好奇心及實驗精神在他身上充分表現出來,完全忘了周遭的事。... ...
... ...「喂!神遊中的怪叔叔~~~」雪對準艾尼爾的耳朵大喊。「啊!發生什麼事了?」痛死了,嚴重耳鳴。
「人家在跟你說話呐~~有沒有在聽?」人類真難溝通。「有啦。只是出神一下而已... ...」「你的“一下”是多久?半天嗎?」指向天空。「咦?已經下午了嗎?我該回去了。」「怪叔叔~~你想不想到我們家過夜?」「可以嗎?」為了研究,就算必須被那個叫靜的瞪成冰棍也沒關係。
「當然可以,這裡是我家呐!我說可以就可以。」反正靜都默許笨人類到路口,讓他進去沒關係吧。「好吧。麻煩你了。」「不過你以後要買麵包喔。」「為什麼你會喜歡吃麵包?」不是吃水果的嗎?不對,那是精靈。妖精好像是不必吃東西的。
「因為很好吃呀,以前都是靜去買的... ...可是後來靜就很少離開家了。」「為什麼?」「... ...我不知道。靜不肯說,不過那天靜身上有血的味道。他還帶了一個雌性人類回來... ...但之後那個人也不見了。」
那個人類,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應該會符合娃娃說的天使形象。可惜她不是天使,因為沒有翅膀。
「那娃娃呢?」她真的不是[定]嗎?成分是跟其他的[定]不同,但總有特例。「她呀,從靜出現在森林時就抱著了... ...直到那次靜待人類回來後,娃娃才像活的一樣... ....」
「原來真的是個木偶。」是那個女人的血構成的[定]吧?所以才不一樣。「才不是。說她像活的一樣是說她可以自行走動說話,不必倚靠靜的翻譯來對話。」雪跳下石頭。
「喂!怪叔叔~~該走了唄~~在聊下去天都暗了。」「喔... ...等等!我叫艾尼爾。不是什麼怪叔叔!」艾尼爾直到現在才聽清楚她叫他怪叔叔。「隨便啦,你要不要走?... ...老頭... ...「你說什麼?」改叫老頭?人類不會比妖精老吧?「呀?什麼?」雪回頭看艾尼爾。
「你最後一句說什麼?」「你要不要走?...
...艾老頭... ...」雪天真無邪的回答。「有問題嗎?沒有就快點,晚了你就什麼都看不到啦~~」還是覺得奇怪。
「我來了。」艾尼爾趕緊跟上,在森林裡迷路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那些疑問等到雪家在想吧。
「糟糕... ...靜現在不在... ...算了,你去克也旁邊躺好。睡覺時間快到了... ...」雪左看右看確定靜不在,娃娃在箱子上睡。拉著艾尼爾的衣袖躲到克也身後說。「克也不會咬你,晚上比較冷。靠著他睡很舒服。」太陽快下山了呀~~都是笨巫師慢吞吞害的,現在可真的來不及問靜可不可以把人類帶回來... ...
看著比自己頭還大且非常銳利的爪,艾尼爾回頭帶點抖音說︰「我可不可以自己睡?」要是這隻巨狼突然翻身或動一下爪子,自己可死定了... ...雪懒得管他在想什麼,用力擠笨巫師。「睡過去一點,我要睡覺. ... ...」躺好,睡覺。
「嗚~~... ...」艾尼爾僵硬地躺著... ...其實還蠻舒服的,只要那爪子離自己的頭遠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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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有差嗎?」「他是人類耶!」「這樣才能跑腿呀... ...靜呢?」「在裡面拿早餐... ...喂!不要趁機轉移話題。你這個貪吃鬼。」「你... ...」
被吵醒的艾尼爾看著製造噪音的娃娃和雪,轉頭看看昨晚的棉被。「真樂鬧。對吧,克也。」記得大怪狼叫克也,愛吃麵包。取出昨天早餐雪沒吃完的麵包引克也的注意。
「乖乖喔~~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克也聽話的繼續趴在地上咬麵包,艾尼爾檢查完長滿鱗片的前腳後,爬到背上摸看起來很柔順但有些地方打結的白色長毛。「乖克也。我幫你把毛疏開,別咬我。」
第五章 遊戲
... ...兩個小女孩在拌嘴,唯一的少年像猴子趴在巨狼身上驅蝨?... ...這是靜回來後看到的情形。有了一點點想惡作劇的感覺,將採來的水果對準克也、娃娃和雪丟出。
「阿!」因為克也突然站起,艾尼爾從克也身上摔下。雪和娃娃以為是巫師所做,將半爛的水果砸向艾尼爾的頭... ...唉,可憐的艾尼爾。身上的袍子在跌下來時就裂開了,再加上從頭上留下的果汁,真的變成一塊抹布。
「呵~~」輕笑。有多久沒有放鬆了?今天就玩一下吧。
「靜!是你丟的?」艾尼爾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面具臉笑了,為什麼她們要這麼驚訝。
「水果很多,要玩?」順手甩出幾個到雪臉上又{失手}幾個到娃娃身上。「靜~~!」兩人很有默契地跑向最近的果樹摘“武器”。
「攻擊~~」完全不管克也和艾尼爾是否願意玩,直接砸... ... “那些都是煉月果!他們居然拿來玩。如果奧克安諾斯長老知道的話,肯定氣死了... ...”艾尼爾瞪著砸在身上的水果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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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樂鬧。」以為頂多兩隻“鬼”。卻發現多了三個。
「會動的人偶,把黑色長髮綁成辮子的少年... ...那個半調子巫師也在!」居然沒死,還混的不錯。「原來是認識的,這下可有趣了... ...」一個兼職初階刺客的高階盜賊對上兩隻“鬼”、人偶、少年及巫師。勝算不大,人偶應該昰少年的武器... ...
「切!我又不昰那些腦袋全裝光明神的聖騎士。我昰來偷東西,只要小心不要被發現就沒我的事了。」繼續趕路吧。趁現在沒人在注意其他地方時... ...等東西到手,在叫那群智障騎士來殺鬼。成功的話,不必擔心鬼的追殺。失敗的話,鬼會以為聖騎士把東西拿走,我也不必擔心鬼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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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爾可憐的蹲在克也身旁,頭髮被流著白汁的果子染色。「停、停一下。我沒有衣服換... ...」行李全在旅館裡... ...
「哈哈!真的變成白髮老頭... ...啊!娃娃!」雪在笑艾尼爾的新髮色時,被娃娃砸到。「那你就是紅髮老太婆。」換娃娃嘲笑。
「有點過火了。」雖然這種水果爛了不會散發噁心的氣味,但不容易清除。「娃娃、雪,清乾淨。」「靜~~這是你弄的耶!」娃娃和雪難得有默契的說。「你們沒玩嗎?」指自己衣服上的果汁及四周的“戰場”。「我先去洗一下... ...」靜迅速離開現場。
「那個,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早知道就把行李一塊帶過來了。「用靜的... ...你會魔法吧?幫忙把這些清乾淨。」娃娃努力地把凝固在箱子上的“果凍”拉下來。
「可是,煉月果不能用{漂浮術}收拾。它的抗魔性很高... ...」「你不會連泥土一起搬移嗎?植物上的不必。它們會吃... ...死老太婆你還不來幫忙!」
「吵什麼。我在幫克也“拔”果泥... ...太多了,要不要剪掉比較快?」雪邊說邊拉住克也下巴的一撮毛。「嗚~~」可憐的克也。無緣無故被砸,現在又要被剪。
「乖乖喔。別亂動,你不會希望我不小心失手吧?」為了不被剪成“癩痢狼”,只好聽話當雕像。
「喂!白髮老頭,這衣服借你的。不過不用還了,靜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娃娃從箱子裡翻出一件土黃色的袍子,給剛把“土果凍”丟到森林裡的艾尼爾。然後也走到雪旁,幫忙修剪克也。「請問哪裡有水?」艾尼爾很想把頭上的洗掉。煉月果易凝結卻很容易用水分解,不過抗魔性高,所以不能用水系法素洗掉。而且艾尼爾並不會水系的。
「那裡。娃娃,你帶他去... ...克也!不要動!你想被冷凍嗎?」雪順手指一下方向並繼續用{風刃}剪毛。「跟我來。」娃娃把四周叫出來的{風刃}散去。帶艾尼爾去森林裡唯一一條河流。
一路上,娃娃什麼都不說,只管帶路。結果,受不了沉默氣氛的艾尼爾還是開口了:「為什麼你們不幫牠洗澡?」想到當時的情形就忍不住笑。克也被兩個擅用魔法但從沒幫狼剪過的小孩,剪得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
「懶... ...而且我們想幫牠弄涼快些。」娃娃沿著小徑將身上的“果凍”拉下丟倒草叢中。「還有多遠?」好像已經走到盡頭的樣子。「就在前面,我先回去了。別太久,還有別人要洗。」
「好。」艾尼爾等娃娃走遠後。走到河邊脫下長袍... ...「好冷... ...」明明是夏天,怎麼會這麼冷?把衣服放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慢慢步入水中。努力洗掉頭上凝結的汁液... ...
「總算洗乾淨了... ...那是什麼聲音?」好不容易洗好後,艾尼爾起身要穿上衣服時,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很低沉。由於好奇心及不想被發現,艾尼爾悄悄地向聲音的主人前進... ...
第六章 河流
黑髮男子站立於水中,背面的長髮在水中隨著水的流動扭曲、搖擺。雙手向前虛抱,口中低吟著深厚的音調。不時仰頭吐出一團黑色霧氣。最後霧氣聚集在胸前結成一個小巧的珠子,期間不斷有象徵暗元素的流質進入男子體內。當一切停止時,出現一隻巨大的烏鴉咬走珠子。
艾尼爾躲在陌生人身後的巨岩後,仔細聽著這似歌非歌的語言。他知道這語言是來自遠古的一族,但就是記不起是哪一族的。仔細看陌生人的臉,雖然因為暗元素的聚集而模糊,不過當一切結束時。艾尼爾看到了,「靜?」
但,這時候的靜跟平時不太一樣。多了些東西... ...背上沒被頭髮遮住的地方,淺淺的黑色細線勾繪出一個不明圖騰,只能看到眼睛,其他都被頭髮擋住了。艾尼爾好奇的接近伸手想碰,忘了躲起來,也忘了腳下的青苔是很滑的。加上他是在河流中,結果就是滑倒。滑倒就算了,最慘的是他居然抓住靜的頭髮,在跌入水中的時候一塊把靜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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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克也在被剪完身上的毛獲得自由之後,快速逃離變成惡魔的女孩們。可惜失敗,被雪當枕頭抱著,克也哀怨的瞪著那雙可惡的手。
「這樣做好嗎?」雪不安的問娃娃。這樣做好像有點... ...過分?
娃娃一點也不在乎的說:「沒關係啦,靜需要學習跟人類相處... ...而且,靜在怎麼不承認是人類,他還是有人類的血統。」玩起克也的前爪。是不是也該修剪一下?
雪帶點不安的問道:「可是,這樣艾尼爾很可憐耶。」要是靜生氣了,笨巫師一定會被嚇昏。之前的人類就被嚇瘋了,人類的膽子實在太小了。
「怎麼?你擔心他呀,放心吧!靜再怎樣厭惡人類,也不會對他怎樣的。只要他是被邀請來的,靜是絕對不會也無法對他動手的。」嗯~~可以湊成一對,妖精跟巫師還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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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爾好不容易站穩後,才想到一件事。他剛剛似乎拉著靜的頭髮,並且拉他一塊跌入水中!“完了... ...”依照人偶娃娃和妖精雪的說法,靜非常討厭人類。而且他昨天還使靜非常不 高 興... ...
「你要抓多久?」冷冷看著眼前的人。這種水溫也能發呆,該說他耐力好還是太遲鈍了。
「呃?... ...啊!對不起!」趕緊鬆手。不經意看到靜手臂上的圖騰,「我可以看一下你身上的圖騰嗎?」想也沒想就說出口了。靜看著他,看的艾尼爾好後悔自己的大嘴巴。
「可以。」出乎意料之外,靜答應了。「嗄?... ...謝謝。」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死定了。「不過... ...你不穿衣服嗎?」靜認為這人是太遲鈍,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白痴的事。
「阿~~」艾尼爾迅速蹲下,期望水能擋住一些。臉紅的像顆番茄。「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那種癖好。」「什麼?」聽不懂。「沒事。我想太多了... ...我去拿衣服,你不要偷看。」「為什麼?」都已經看光了不是?「這樣是不對的,你也去穿褲子啦!」不小心瞄到水面下,艾尼爾的臉更紅了。雖然什麼都沒看到... ...
第七章 圖騰
一隻黑色,有兩隻尾巴的巨獸佔據了背。一條尾纏繞在鏡的左手臂上,另一條布滿鱗片的則掛在獸的前爪上。但仔細看在前爪上的尾巴,會發現其實是一隻黑色的蛇。一條在七吋的地方有一根長羽的蛇。好奇的戳一下獸閉起的眼。
閉起?剛剛有看到眼睛吧,怎麼不見了?大概看錯了,把蛇的眼看成獸的眼。好熟悉的圖騰,我應該有看過。在哪看過的呢?是不是在大長老的藏書裡看過,還是父親的研究報告... ...
「好了嗎?」不會又在發呆吧?「阿?好了好了... ...那個圖騰是一出生就有的還是之後刺上去的?」如果是之後刺上去,要刺多久才能完成這麼複雜的圖案?
「這是鱗片。」走上岸,拿起衣服穿上並撿起一旁的袋子。「鱗片?有這麼軟的鱗片嗎... ...你要去哪裡?」艾尼爾看到靜走遠,趕緊追上並問。「回去。」
回去的路上,艾尼爾一直努力回想。到底是在哪裡看到圖的,沒注意到靜突然停下。很準的撞上靜背後的袋子。「噁~~魚腥味... ...啊!我想起來了。那是封印獸嘛,不過長得有點不對。好像畸形的大蜥蜴... ...」喋喋不休... ...靜只是站著聽著。
「封印獸是神魔之戰後留下的詛咒,在魔族最虛弱時使用。將注滿光元素的靈獸連同困在六或十二芒星的魔族一起封印。直到把魔族吞噬中和了靈獸身上的光元素,封印才會解除。可是所要求的靈獸種類書上並沒有寫明,而且不好找,幸好需要封印的不多。大部分直接消滅就好了.... ...
而放在ㄌ... ...呃?人?... ...呃,生命體上的真的很少見,因為一但寄主死亡了,封印可能會崩毁。因為封印不能存在於空間... ...」差點說成「你」,還好沒說成人類,這個幸好記得。
「全滅了?」下意識問。像有人控制嘴問出。
艾尼爾回答:「那當然。至少純種的不是死光了,就是在封印裡離死期不遠。而混種的不易尋找,而且非常稀少,所以魔族真的滅了... ...真可惜,好想要一隻拿來做實驗... ...」不知道是說靈獸或是有魔血的混種,還是被封印的純種。
「其實本來魔族不會滅絕的,都是他們的王啦。他太無能了,他居然愛上神族的女兒... ...哀呦!你幹嘛打我?」正想繼續說下去的話全被砸在頭上的小石子打斷了。「不要將剛剛說的話告訴娃娃他們。你該回去了。」
「可是昌、雪說我可以留下來。我不會破壞這裡的,我發誓!」「東西沒拿。」沒那麼多備份的東西給人類生活在森林裡。「喔,我忘了。明天我上午就來。」「不要被人發現,麻煩。」「好。明天見... ...」轉身。「那個... ...出口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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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請」離森林之後,艾尼爾回到小鎮的旅館休息。「對了!我還沒寫信。」他們應該對「封印獸」比較了解。
... ...從出門開始寫起。到達幕夷鎮,接受盜賊邀請進入森林。煉月果、妖精、變種巨狼、會自己動的人偶、在不知名字的情況下能以武力破壞{斯卡}且不會傷害施術者的靜...
...
「對了,還有他身上的圖騰,摸起來軟軟的鱗片... ...」有點涼涼的,很柔順的感覺。一點也不向爬蟲類的外皮,靜的皮膚也很柔嫩...
...耶?靜應該沒發現我摸到肌膚吧?要是被發現,大概死無全屍吧。
... ...黑色的珠子、封印上多出來的蛇、奇怪的烏鴉... ...
「好像寫太多了,不知道長老的魔法陣會不會塞爆?」光在森林的事就足足三大捲羊皮紙。將行李收好後。把羊皮紙放在魔法陣上,點燃。隨著青色火焰燒過,消失在煙中。
「不管了,反正會擠一個位置。」只是不知道會擠到哪去。希望剛好會掉到長老手上。可別再次正中頭部。
「嗯... ...該去睡覺了。明天要找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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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靜一個人出現在森林唯一一個湖邊。
「怎麼來了,驚喜還沒做完,而且時間還沒到... ...」聲音一出現就被打斷。「幫我。明天去外面... ...」後面的聲音轉小,有氣無力似的。「有這麼急嗎?連讓我說說話的時間都不給。」沉默,「好啦~~算我怕你了。趕快回去睡覺,要不然又要混亂了。」說完,靜隨即消失。
第八章 寄信
「大長老,艾尼爾.加茲先生送信來了。」一名學徒將一捲特別大的紙遞給書桌前的老人。「總算知道要寫信回來。怎麼有點濕濕的?」「因為是從水裡撈出來。」不敢說是在上完廁所後掉進...
...
「我看看... ...嗯,去叫其他長老來!」緊緊的抓住信紙,大長老鎮定的說。
「大長老,有什麼急事嗎?」一臉老實的瘦小男子揉揉自己的茶色短髮問道。「等奧克安諾斯和達爾杉來在一起說。」「... ...那個... ...大長老,他們說不來。」「什麼!?」「哎呀~~小土,我們可沒說不來。只是... ...不想聽一個老古板重複說他的陳年舊事。」從大門走進的水長老--奧克安諾斯如此說。而有著一頭如火焰般閃亮紅短髮的火長老--達爾杉.曼羅亦在後頭補充:「或是幫他收拾他闖的禍。」擁有精靈血統的風長老--艾卡歐在旁竊笑。
「你... ...你說誰老?我今年才快六十。叫你們來就是有重要的事要說,只是不說的詳細你們又會有問題。上次... ...」大長老邊說邊噴口水,身邊的土長老--伊賈.加茲可憐地茶色短髮上多了許多「天然髮膠」... ...
「停~~!大長老請你說重點。還有,」風長老緊緊摀住尖尖的耳朵大喊。「伊賈.加茲長老,你為什麼不稍微避一下?」土系零級就是一個土盾,多少可以擋一下。還是喜歡被口水淋?又一個怪癖... ...「那個... ...我忘了。」不好意思的說。
「小土~~你是長老耶,居然還是那麼健忘。」對著召出的水鏡整理自己水藍色長髮的水長老說,並回頭對土長老作出翻白眼的動作。「難怪當初說艾尼爾是你的兒子,沒有人不信。」火長老補充。
「小艾寄信來了。」確定每個人都注意到這裡後,大長老開始念信。
聽完之後,一片沉默... ...直到大長老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才開始有討論聲。當然少不了水長老嘲笑大長老的話... ...
風長老說:「所以,“預言”真的開始了嗎?」有妖精在呢,去看看好了。順便放個假去找他... ...
「如果小艾沒說謊。那他是怎麼知道封印獸的長相?」水長老提問。唯一一本付有插圖的書不是收藏在... ...「大長老,你把書借給他看了?」
「他好奇所以就給他了。」大長老說完想到一件危險的事情。「如果封印被破壞... ...」「已經有人在做了。果然記憶變差了... ...」火長老一點也不給面子說。
忍耐!不要跟不用大腦的大猩猩吵架。「... ... “預言”應該已經出現一部份了。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讓小艾知道?」因為他即有可能是那位少年。
「當然要,我去跟他說。」風長老自告奮勇,可是水長老不同意。「妳的研究還沒結束不是嗎?等妳回來,那些屍體應該爛的差不多啦。我去就好了。」順便去拿一些聖果為自己做番保養。那些可全是跟同重量黃金等值的美容聖品... ...等會去拿幾個空的儲物袋。「我也要跟去。」火長老補充。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在水長老身邊一定會看到火長老,如果兩人其中有一人不是男的,真想知道他們的孩子是否可以同時使用水火法術。
「都去吧!」最後大長老如此決定。
白羽為黑翼放棄飛翔/活著只為尋找.../不許混合之血構成容器/等待吞食之日/少年在叉路上投擲生死/詛咒聖物出世/天使祝福的死神奪取傳說//孩子必定遠行/晦澀之血化為終章/雪為妖所備之舞/在終曲響起時開演/缺心的無翼天使/請抱著黑蛇安靜離去/而那擁有其血之狼願意等待/永不回來的親人
第九章 邀請
天剛亮,艾尼爾就拿著行李到森林入口。才踏入就見無數削尖的臂骨飛來,「哇~~」往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在地上。要被串成肉串了!
「怎麼不見了?」滿天飛舞的骨頭就這樣消失,似乎是幻覺。起身想接近,領子立即被拉住,結果當然是向後摔倒。
「真是有夠笨的,要不是我趕緊終止,你可變肉串了。」帶著白色面具的黑衣人把滾到腳邊的包裹撿起,丟給站在入口旁巨石上的大型烏鴉。「... ...我的行李?」艾尼爾就眼睜睜看那約有半人高的烏鴉咬著行李,遙遙晃晃飛向森林深處。
「你還要坐在地上多久?」又是拉領子。明明個子就只比艾尼爾高一點,卻做的理所當然。神秘的黑衣人在把他拉起站好後,自己蹲下將地上踩到而突起的線壓回。
「你要先跟我去城裡買東西,還是留在這裡等我回來?但你不能再向前走。」「為什麼?」昨天不是從這這森林唯一的入口進出嗎?「入口換了。所以你的決定是?」完全遮住臉蛋的面具看不到表情。語氣帶著一種笑意。他的表情應該是在笑吧?
「跟你... ...你是誰呀?」現在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 ...斯卡。」難怪娃娃說他是笨蛋。傻傻的就跟陌生人走,被賣了搞不好自動幫別人數錢,還順便把自己綁好交上。「你叫做斯卡喔,我叫艾尼爾。」好奇怪的名字。嗯,頭髮顏色也很怪,為什麼是淺紫色?
「我知道你是誰,遲鈍的笨蛋艾老頭。還有我是妖偶型斯卡,我叫做魎。」「妖偶?」新出現的種族嗎?那斯卡是族名還是... ...「注入魔法的人偶。」魎說。看臉都知道艾尼爾在想些什麼。
「噎?你不是人類?」「身為巫師的你應該知道斯卡吧?我是靜的斯卡。你要說我是泥定也可以。」魎帶著耐心回答。同時往城裡走。
「靜也會法術嗎?」「不,他只是對“環境”比較敏感而已。」靜才不會人類的法術,根本沒學過哪會呀。
艾尼爾一邊消化新知的事情一邊努力跟上魎的腳步。「拜託走慢一點,我跟不上。」就算是巫師體力稍微比法師好 ―― 因為常做挖墳墓之類的事 ―― 但也只是跟常人差不多而已。
「快到了,所以忍一下。拿出你們巫師追求的好奇精神走吧。」
街道上,來了很多外地人。因為鎮上正在為兩天後的日子準備一場盛大的歡樂會。
「好熱鬧... ...先生,請問你們在為了什麼事準備?」穿上土系學徒的黃色長袍,艾尼爾開口問經過的本地人。他的好奇心又犯了。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吧。今年可是四年一度的“聖王日”!」「為什麼四年才一次?其他地方是年年有... ...」「抱歉打擾了,我這師弟問題太多。」向路人致歉後拉走笨巫師。
「你是想被我綁在身上才肯乖乖跟我走嗎?」不過是分心一會人就不見。要是現在慶典正式開始,就別想找人了。
被灰色眼睛瞪的渾身發麻,「對不起... ...那個剛才為什麼進城時要我換衣服?」原本的衣服又沒壞。「你是希望讓每個人類都知道你是巫師的話,我是沒意見。可是會耽誤到我的時間就不行。」笨巫師。想被圍觀請別在這時候,麻煩人物太多了。
「那爲什麼我要穿法師學徒的衣服?法師和巫師有差別嗎?」「我又不是人類我怎麼會知道。」只有人類會為這種蠢事,去做所謂的“分類”行為。還不都是同一種生物。
「你好像很不喜歡人類。」跟靜一樣,是因為他是靜的泥定嗎?嗯... ...值得研究。「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只有少數人類才能信任,像靜... ...老闆,這一個多少?」魎說到一半看到一樣清單上的東西,立即走過去。當然不會忘記順手拉住艾尼爾的手。而艾尼爾愣住了。「靜是人類?」真的假的?
「我有說嗎?」魎不承認。「你想知道他是什麼族的,自己去問。」壞心的說,面具底下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那會被殺死吧?還是換另一個問題。「那雪是什麼類型的妖精?」「大地與冰雪之子。幫我拿一下袋子,不准掉了。」
第十章 守護者
「我回來了。雪,你的麵包和笨巫師。靜,你的材料和小鬼們的衣服。」魎說。並把袋子全放到地上。艾尼爾累的攤在旁邊。
「還有,我想你們會有興趣的。兩天後“聖王日”正式開始。聽說這次盛大的主因是國王和教皇都要來。」喘口氣,「靜,我可以走了嗎?這身體好難受。」不自在的轉動關節,等待解放。「你可以走。」剛說完,魎立刻摘下面具,還沒等艾尼爾看仔細他的臉。魎的身體就起了變化,逐漸縮小變成一隻帶紫色尾羽的灰眼黑鳥。「舒服多了。」然後拍拍翅膀飛走。
「雪、娃娃。聽到了?」語調最後微微上揚,表示這是個問句。
坐在艾尼爾旁吃著麵包的雪一臉期待,「可以出去玩了嗎?」「白痴。兩天後才行啦。」「死娃娃你再說一次看看!」「要我說幾次都沒問題!白痴、白痴、大白痴。」又吵起來了。
「不想去?」靜的一句話擺平接下了的打架。「當然要~~」兩個人一起說。這是唯一可以離開森林到城鎮的日子。在慶典,不會有人在意多了什麼人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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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雪穿著靜的大衣當圍裙在生起火後,拿一根樹枝串起一個有自己一半重量的不知名動物。架在火堆上,開始發呆。
「還沒好嗎?我們都撿完水果了。」從樹叢後冒出的娃娃大聲說。並讓雪看她後面跟著的艾尼爾手中裝滿各式水果的兩個藤籃。「死娃娃!你幹嘛把籃子都給艾老頭拿。」快速把果籃拿走放在火堆邊,拉著艾尼爾遠離娃娃。
「你在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雖然看起來是可以吃的那種備用糧食。」學克也微笑的方式露出一邊的小小虎牙。
雪想都沒想就回答:「他是我的!」靜說過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所以艾老頭怎麼可以跟娃娃照顧呢?她自己都需要靜幫防照顧。「嘴巴張那麼大幹嘛?肚子餓了?」好心地切下兩小塊變黑的肉塞近兩人嘴裡。
「呸!好苦。臭雪你在報仇呀?這肉都成焦炭了。」趕緊吐掉並吃顆水果把苦味蓋掉。娃娃跟雪一樣最怕苦跟辣。「咦?可是靜不是都這樣烤嗎?」把肉放上去不就好了?
「其實... ...沒那麼嚴重... ...還可以吃。」艾尼爾說完還把剛剛吐到手裡的肉吃下去,表示他不是在安慰雪。但蒼白的臉色實在沒什麼說服感。
「笨巫師,你們巫師的味覺都是這樣嗎?」娃娃把那個燒成炭的肉丟掉後說。
「還是你擔心雪會傷心?」在雪跟克也去找第二份午餐時問,靠近艾尼爾身邊繼續問。「呃... ...是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
「她哪可能會傷心呀,那個不但粗神經還全接錯的笨蛋。給你一點建議,跟她說話要直接點,還有千萬不要叫她煮食。」煮出來的不是沒熟就是焦炭,真不知道靜是怎麼教的。還是因為妖精天生就沒這方面的才華?「那她剛剛怎麼在煮?」妖精會煮東西嗎?他們根本不用吃物質不是?「因為靜不在。」
「靜會煮飯?」這大概比雪是混種妖精還令人驚訝吧,他看起來比較像被人服侍的。雖然看過他抓魚和採果...
...不過,靜到底是什麼種族?獸人族有鱗片的很多種,但要眼睛是人族的圓形瞳孔,只在背部有生長像圖騰的柔軟鱗片,皮膚冰涼像陰暗處的石雕... ...這類型的種族特點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果是混血的,會是什麼種族的混合?應該是有人類的血統,所以靜不喜歡人類是因為小時候被排擠?也因為這樣他到這居住嗎?
「魎也會煮,應該是靜教的。要不然一直吃水果或是麵包會膩呢。」說到這,想到自己也吃了快十年了。
艾尼爾對靜猜想中斷,轉到魎的身上。「魎到底是人還是鳥?」「看不出來嗎?他是森林守護者。」「不可能!森林守護者是離不開森林,而且也不會讓人看見。」而且魎不是說他是靜的泥定嗎?「既然不讓人看見,那你們怎麼會知道?明明是你們視而不見。不走出森林是因為沒必要給你們當狩獵對象。」
妖精看得見真相,但絕對不會四處說。精靈以為是樹人王,所以才不破壞森林,怕傷到昔日戰友。獸人把祂當成大地之母「蓋亞」的分身。至於人類,沒把守護者醜化就該偷笑了。只看外表的笨人類… …
「狩獵?」艾尼爾不懂, 擁有再生的木、治癒的水、孕育的土、重生的火和守護的金。屬於東方神祕五行能力的守護者也會死嗎?
娃娃氣呼呼地說:「還不都是你們傳到變質的聽說。守護者最好有五行能力。如果真的有,森林怎麼會消失的越來越多?」而且消失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已經有好多朋友不見了。魎和靜很傷心呢。
艾尼爾趕緊解釋:「不不,我想問的是,守護者怎麼會死?就算沒五行能力,也不可能被殺死不是嗎?」與天地同壽。沒有死亡的煩惱。最重要的是,如果有死的話。長老應該會有記錄。
「那是因為就算發現屍體,你們也看不出他是守護者。因為… …」後面的話被突然冒出的靜捂住。
沒嚇到娃娃,反而艾尼爾嚇得跳起來指著靜大叫:「你什麼時候出現的?」說完才看清所指的人是誰,趕緊把手收回。
靜抱起娃娃,不理艾尼爾直接走進樹林。「等等~你們要去哪裡?」娃娃越過靜的肩膀回頭說:「你留在這裡等雪和克也回來,記得跟她說靜要她“讓克也負責。”。」「什麼?」不懂娃娃的意思,但來不及問,人已經消失了。「那我現在要做什麼?」看到充當盤子的巨大樹葉。嗯… …常見樹種的巨大版,是因為吸收了充足養分還是… …
第十一章 烏魯斯
「說太多不好。」湖邊,靜細心整理娃娃的身體說。被支解放在由血畫成魔法陣的人頭回答:「我又不是故意的。又要換身體嗎?」「不用了。」用小型風刃把娃娃身上縫合的線割斷。然後用煉月樹液塗抹。
人類不知道,含有劇毒的煉月樹樹液只要加水稀釋煮開,自然冷卻後就變成能快速復合傷口的藥。
傷疤都塗過後,靜伸手在之前魎帶回的袋子取出一件小女孩的衣飾和一個線捲。「好醜的衣服。靜~我不要那件,魎的品味超怪的。」仍在魔法陣上的頭埋怨。「不穿沒衣服。」
用濕布把殘留的樹液擦去,套上衣服。「靜,你忘記裝上我的頭了。」「換頭。」從袋子拿出一個連著一段頸骨的頭顱,一個長相跟娃娃相差不多的女孩。
「要換成真的人頭… …靜,我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了?」有點失落的痛,張開眼睛擁有記憶的那刻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在這之前的生活已經不是那麼在意。可不可以不要去找?
靜停頓一下,「想留就留下。」一隻手支撐卡上的頭頸部,另一隻手開始縫合。只留下一個指節寬的缺口。整體看完全是一個人類的孩子,連氣味都已完全是人類。伸手拿魔法陣上娃娃的頭,放在娃娃懷裡。指尖輕易插入額頭,那眼立即變成空洞的死寂。手指拉出帶著一顆小巧的藍色骨頭,表面彷彿有煙在流動。骨頭塞進缺口,縫合。圍上一條綠色絲巾。
「靜,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都不痛。」放在懷裡的人頭被丟進湖中,娃娃說。新裝上的頭很自然的搖擺。「走吧。」靜抱著娃娃離開湖邊。魔法陣和袋子連同所在地在他們離開後被湖裡的不明物體挖下送入湖中。
等靜和娃娃回到森林中心的空地。只有看見啃著水果的雪和用前爪抓住樹枝小心烤肉的克也。
娃娃看看四周,發現少了一個人。「笨巫師跑哪去了?」娃娃問。靜放下她轉身走入樹林。雪回答:「他說他想找魎,所以我叫烏魯斯順便帶他去,不行嗎?」雪不高興,因為克也不讓她再試一次。抬頭看到娃娃的臉,說:「妳又變大… …真好,靜都幫你… …他去哪了?」
「找魎吧。」娃娃回答。然後去翻靜的衣服,穿上以遮住那件醜裙子。
「爲什麼妳有新衣服可以穿?雖然顏色好醜… …」一定是魎挑的,只有他會挑紅綠相間,靜都挑單色。「你要的話跟我換,我比較喜歡白色。」
其實娃娃身上的衣服樣式並不難看,就是配色怪怪的。非常亮眼的大紅為底色,感覺髒髒的土綠色條紋在身上斜斜繞了好幾圈。真不知道人類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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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森林裡的三條河,但一個人影都沒有,於是烏魯斯對艾尼爾說:「看來你運氣不好。魎又在玩失蹤。回去吧。」把玩垂到胸前的小辮子,飛回艾尼爾肩膀上坐著。
烏魯斯,純粹的炎之妖精。當全身火紅的他從雪手心分離時,真的嚇到艾尼爾。
「什麼水火不相容?都是元素不是嗎?不過屬性不同。」只有手掌大的妖精這樣說。當艾尼爾問未什麼炎精會在冰精中時。
回想當初看到雪使用火係魔法攻擊,「原來當初是在叫他使用火,」艾尼爾喃喃自語:「不過沒想到妖精有這麼小的... ...」聲音是很小,但他似乎忘了,他正念的對象現在不是飛在前面而是坐在他肩膀上呀。
「... ...是男生吧,翅膀所佔元素是整體的三分之二。頭髮長的像拖把... ...衣服佔最少,所以是一件連身短褲?要是進入禁魔領域不就走光... ...」
「白癡巫師!禁魔領域是禁止使用魔法。我在進去前固化元素就解決,還有你的自言自語也太大聲吧?」斜眼瞪著笨巫師,烏魯斯身上漂浮搖擺的火焰變得更具體。
艾尼爾趕緊道歉:「對不起!」別生氣阿,衣服會燒掉的。
「... ...趕快走啦,我想回去吃東西。」「妖精也會肚子餓嗎?」早就想問,妖精不是吸收元素就可以活下去?怎麼一個兩個都在吃東西,不會拉肚子嗎?
「只是嘴饞。你們人類唯一的優點就只有食物... ...」為什麼只會破壞打仗的人類能做出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呢?
「快點回去,要是被靜抓到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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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本來就沒走多遠,艾尼爾和烏魯斯很快就回到空地。「嗨。我們回來了。」烏魯斯說。
娃娃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到坐在艾尼爾肩上的烏魯斯,立刻大叫:「天呀!烏魯斯,你怎麼又變小了。」比手掌大不了多少,好想拿棍子之類的拍扁。烏魯斯很正經地回答:「我這叫濃縮。」“濃縮就是精華。”魎是這樣說。而且這樣行動也方便。
「我還濃縮果汁!你當你是蝴蝶還是蒼蠅?翅膀變那麼大比較好撞蜘蛛網嗎?」之前變得只有人頭大小就夠像火把,現在還變得更小,「快點變回去!至少也跟雪一樣大小吧。」省的不小心壓到。
「變回去就變回去。幹嗎那麼兇... ...」站在空地中央,烏魯斯把翅膀縮回體內。四肢慢慢伸展開來,「他... ...他怎磨變女的?」艾尼爾大喊。「她本就就是女妖精呀!」雪回說。
變大的烏魯斯跟所小時完全不像,長到小腿的頭髮縮及肩,連身褲變成兩件式露背裙。原本比自己還大的水晶狀翅膀變成布滿雪白背部的紅色抽象刺青。
「這樣你滿意嗎?」連聲音都脫離分不出性別的童音,成了略低的女中音。「嗯,這樣就有媽媽了。」靜是爸爸,雪是妹妹。我們是一家人~~「難不成你要我變大是為了這個?缺乏母愛的娃娃小妹妹,叫親親阿靜變性如何?」「靜是爸爸!」娃娃說。
「爸爸?」「你回來了~~」雪說,並很開心的讓靜摸摸她的頭。「嗯。」看到在跟娃娃鬥嘴烏魯斯,走近。「回去!」靜少見的用帶著氣憤的情緒開口。但烏魯斯只是笑笑。根本不在意靜那讓人恐懼的特異氣息。
被忽略的艾尼爾不解的小聲問身邊的雪:「為什麼靜要趕烏魯斯?」是怕烏魯斯情緒太激動時會把森林給燒了嗎?這個可能性很大... ...「大概靜不喜歡她吧?每次我讓烏魯斯出來,靜知道了就會生氣。」但靜最生氣的時候是敵人傷到我們時。
「靜,讓烏魯斯留下來玩嘛。幾天後烏魯斯就要回去,我們帶她去慶典玩留個回憶啦。我保證她不會亂燒東西,拜託~~」娃娃抱住靜的腰仰著頭說。靜想了一會:「慶典結束就回去。」「我沒意見。」烏魯斯不在意地說。「太好了!」娃娃開心的改抱烏魯斯。
靜走到放箱子的樹坐下闔眼。「靜,你也太早睡了吧?」娃娃撲到靜伸直的腿上。靜睜開眼看一下又閉上,左手伸出摸摸娃娃的頭。完全被遺忘的克也也趴過去。
雪則帶著艾尼爾和烏魯斯去探險。當然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自然被烏魯斯喝止。平靜的一天又再度結束... ...
第十二章 慶典
慶典的會場總是熱鬧的。各式各樣希奇古怪的物品或是種族幾乎都出現在這小鎮裡。小小的城鎮擠入過多的人,吵雜的聲音使靜不想入城。但最後仍敵不過娃娃和雪的撒嬌。
艾尼爾本來打算介紹聖王的歷史,但雪和娃娃帶著跟靜拿了錢的烏魯斯跑去玩。留下艾尼爾和靜一起走。
週遭是很樂鬧沒錯,可跟在靜後面的艾尼爾卻覺得很冷。靜根本當他不存在,以自己習慣的速度快步走,想早點找到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怕因為人多而找不到靜,艾尼爾下意識伸手抓住靜的衣袖。靜被扯的停頓一下,回頭瞪著敢碰自己的人。艾尼爾只好傻笑,縮手解釋:「我怕走丟... ...」要是找不到人就進不去森林吧?
靜看著艾尼爾越來越僵硬的笑。「走吧。」說完居然自動牽起艾尼爾的手,連步伐都放慢,讓艾尼爾可以邊走邊看四周的小攤販。
艾尼爾在經過一家擺滿鏡子的地攤時,從試衣鏡中發現自己的臉好紅。於是開始了對自己唾棄:「不過是牽手... ... 艾尼爾˙加茲!你這笨蛋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幹嘛... ...」不知不覺再次的,說出口。但靜什麼都沒說,就讓艾尼爾繼續自言自語。
四周是越來越多人,靜開始不耐煩。雖然臉部仍是一樣的無表情,但艾尼爾就是知道靜的情緒。要是靜真的生氣了,這裡會不會變成一做死城呀?
帶著這樣的想法,艾尼爾開始找人比較少的地方。但人實在太多,除非出城,不然不可能找到... ...最後,當艾尼爾隨著煙火施放看向天空時,發現一個不錯的地方,「靜... ...那個,我們去屋頂好不好?這樣比較不回那麼擠,而且雪他們也比較容易找我們。」靜轉頭看站在身邊的巫師,「你上的去?」附近的屋頂最矮也有三樓高,土系裡可沒有讓人上去的方法。「我會一點風系的漂浮術。」只是不能飛太高太久。但這三層樓應該可以吧?沒試過不知道... ...
靜抬頭預估距離。然後一手摟住艾尼爾的腰跳上屋頂,在站穩後立即放開。「咧?」剛剛只是錯覺對吧?什麼事都沒發生... ...艾尼爾自欺的想,然後看煙火。而靜,則坐在屋頂上看星空。最後闔眼,躺在屋頂上睡覺。
兩人之間的寧靜直到烏魯斯出現為止。「總算找到你們了。娃娃跟雪玩累了,我一個人抱不動。靜你還睡?快下來幫忙!」站在下面的烏魯斯大喊。「嗓門真大。」艾尼想,然後輕輕拉靜的衣袖。靜起身,再次摟艾尼爾的腰跳下。艾尼爾再次把這動作當作錯覺。
「走吧。」烏魯斯先抱起雪走在最前面,艾尼爾走在中間,靜抱著娃娃殿後。在慶典接近尾聲時刻回家。
把娃娃和雪放在克也身邊,烏魯斯一下子就跑進雪手心內。靜又消失在樹林裡。留下艾尼爾看著吃烏魯斯帶回的麵包的克也發呆。然後大概是因為今天精神緊繃太久,才過一會就躺在克也另一側睡著了。
突然出現的靜看了一會,接著直接把艾尼爾用漂浮放到一邊之前艾尼爾自己弄的吊床上。到箱子裡拿一些東西又離開。克也嗚嗚幾聲,前爪一邊一個,用後腳站立,搖搖晃晃走到吊床邊的樹下,把娃娃和雪放在自己和樹之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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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分離。還可以吧?」魎問。「動手。」靜回答。站在湖中,只剩肩膀以上在水面上。水中黑色物質在擴散,然後流向魎身邊有半人高的水晶裡,水晶表面魎用靜灰色的血畫滿符文。
「剩最後一個心了,你還可以嗎?」看著靜更蒼白的嘴唇,魎詢問。「繼續。」像是從齒縫蹦出的兩個字,靜說的很艱難。就算是夏天,夜晚待在水里也是很冷的。加上靜本身的低溫體質,還有不斷從體內抽離的物質。正在干擾靜的意識。
「別睡著了,靜。」魎不斷跟靜說話。不能讓靜在儀式中睡著,會消失...
...「恩。」靜發出聲音表示聽到。一整晚都必須這樣度過。成功了就不會有下次,但如果失敗一切都要重來,而且這還是最好的可能性... ...
第十三章 入侵
天亮後,娃娃和雪醒來的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找還沒回來的靜。叫克也照顧笨巫師,兩個女孩走進樹叢。一邊走一邊大喊,「靜~~你在哪裡?」「靜~~我們要一起去烏魯斯家。」
「噓~~靜在休息,我帶你們去吧。」魎冒出說。「可是這樣只剩靜在這裡。」「克也在照顧笨巫師,沒辦法幫忙靜照顧森林。」
「沒關係的。我先帶你們去,這可不能遲到。」沒問題的,明天是最後一天。只要撐過了,靜就可以自由了。「可是... ...」娃娃還想說,然後被變成鷹人模樣的魎插嘴:「就像慶典那天,只有克也一個也沒事呀。」「你不在?」「嗯... ...這說來話常... ...」抱著兩個孩子,魎搖搖晃晃飛上天,然後想辦法圓謊。
被丟下的艾尼爾醒來後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就自己亂走... ...然後接到長老們的訊息,「不是吧?」四大長老都要來這裡?靜會殺了我!
是不想去帶路,但要是之後被自己進來的水長老或是火長老抓到… …「嗚~~希望今天靜心情非常好。」
艾尼爾的運氣很好,森林的出入口沒改變也沒增加陷阱。四大長老的運氣也很好,還沒硬闖就有艾尼爾帶路,而且不會冒出「人」阻止。
四個人類加一隻半精靈進來了。現在,外來者變成五個人類和一個精靈。守護者只剩半昏迷的靜及跑去跟動物玩的克也。
「要來不及了... ...」察覺有外人未經「邀請」而闖入,魎盡他所能的快速飛回,帶著娃娃和雪。一進入森林立即鬆爪放下他們,直接飛向靜所在的湖邊。那裡同時也是靜能脫離封印體的地方... ...可別出事啊!
在湖邊沒找到靜,只有一隻昏睡的黑蛇和冰封的女子。魎把黑色的羽蛇塞進解凍後甦醒的女子懷中,推向不遠處新畫的傳送陣。沒時間把注意事件說明白,就直接都一張之前寫下可能出現之後遺症的紙塞近女子手中,啟動魔法陣送走他們。然後才去找鏡。靜之前說過了,優先處理的是那對戀人然後才是他的性命... ...
黑色的匕首就這樣輕易刺入靜的胸口。靜帶著驚訝的眼神倒地。灰色的血流出,把靜的白色長袍染上銀灰色澤。紫色的眼睛混濁地望向天空,就差一點,一切都可以結束... ...算了,這樣也好... ...
靜死了,如此的簡單快速。好像是在開玩笑。盜賊鬆手跌坐於地,在外面能賣上億的龍血和神器就這樣掉在地上。因看到眼前的人類變成半龍模樣被嚇到。然後是快樂,對於夢想即刻實現的興奮。
「特魯克?」突然有個女性聲音叫起盜賊的名字。是那個半精靈風長老,因森林對精靈友善的天性,她比其他人更快速到森林中心的空地。「親愛的艾卡歐?你也來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盜賊特魯克˙康尼夫快樂的想與女友分享喜悅,可是愛人臉上的驚恐讓他感覺怪異。「怎麼了?」反射性的,特魯克拼命向愛人跑去。
巨大的狼爪掃過特魯克的後背,聞到血腥的克也出現在靜身邊。因憤怒大張的紅金豎瞳死死定住敵人不離,一隻前爪輕輕地推著地上的靜,想喚醒他。
「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憤怒到了極點反而變平靜的口氣,魎從克也身後出現。彎腰小心的抱起靜。「都是你們的錯。為什麼要來?這裡什麼都沒有!」他不能剝奪生命,那不是他的職責。魎盡可能保持平靜的心態,並盡他所能把生氣輸入靜的體內... ...不過是心臟破一個大洞,可以救回來吧?
只要靜還想活下去... ...一定可以的吧?怎麼可能不活下去,已經答應陪著自己存在不是嗎。
「魎... ...靜呢?」娃娃牽著雪從四個巫師身後跑來,氣喘虛虛的看著魎和他懷中的靜。
「騙人吧...靜...這不好玩... ...娃娃,靜他是在睡覺對吧... ...」雪伸手想碰觸靜,但娃娃緊緊地抱住她:「沒事的,靜只是累了... ...」說著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娃娃無聲的流淚。
跟在最後的艾尼爾想要安慰兩個悲傷的孩子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求救的眼神看向長老們,期待他們施展奇蹟。長老們搖頭,「很抱歉,」風長老說:「死亡是生命的一部份,我們無法阻止。」「對不起... ...」土長老說。
「出去吧,你們最好趕快來開這裡。否則我就讓克也殺了你們... ...」魎說。放棄輸入自身生氣,靜不會醒來了。
一旁的特魯克突然開口:「你是麗莎吧?」那被叫做娃娃的女孩,是六年前失蹤的妹妹吧?「你是誰?」娃娃回頭看著特魯克,「為什麼知道我的真名?」應該只有靜知道才對... ...靜?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當這句話說出口時候,娃娃給人的感覺變了模樣,像是從作工精緻的人偶變成充滿生氣的真人。現在該稱她為麗莎,那個死去靈魂卻在身體中沉睡的人類女孩,被帶回森林喚醒後就一直待著沒離開... ...
在娃娃的全名被叫出後,她會忘記在森林生活的日子... ...這是靜請魎下的祕術。有了記憶思想會改變,不敢冒險讓她知情,這裡經不起哪怕一次的洩密。「你是他哥哥吧,給你三分鐘帶她離開這裡。要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魎說謊。但其他人可不知道,特魯克連忙抱起麗莎就往外跑,風長老也跟他一起走,幫忙指引最短的路。
第十四章 結束
「… …最後,鬼死了。妖精跟她的巫師愛人去旅行... ...盜賊跟妹妹隨著四長老回到家鄉。那隻狼守著森林等待鬼回來,牠深信鬼一定會回來找牠... ...故事說完了。」嘆一口氣,冒險者或是商人在我說完後一點也沒有反應。在我說完後只是丟幾枚銅幣然後等其他人說下一個故事或一些新鮮事。「唉... ...」撿起地上的袋子,離去。
要到何時,人們才會相信這個故事?有很多傳說都是從真實變成故事的呀...
...
一個很明顯已經喝醉的武士邊說著自認很有趣的話變走向我:「喂!小子,那個妖精長的如何?妖精全都是媚惑人的魔女。會勾走靈魂... ...啊~~」然後一不小心滑倒。至少,武士是這要認為。
我看到的是,地上出現一層薄冰。在他說妖精是魔女時,他的腳邊就聚集霧氣,然後地上凝結一層薄薄的冰。
「大叔~~小心禍從口出哪。」角落,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語調,像極故事中的妖精... ...
「老婆,別玩了。」旁邊約三十歲的男子低聲求道,可是在突然啞掉的酒館裡特別突出。「我哪有在玩,我只是看他好像太熱了幫忙降溫。」一名有著如同傳說裡精靈外表的年輕女子嘟著嘴抗議,一雙水靈的眼眨呀眨。
「呵~~」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好久不見了,雪。」有多久了?不知道她能否認出我。
隨手放一個幻象記憶咒,讓其他人繼續做自己的事。酒館回復樂鬧,那位喝醉的直接睡在地上。我走近女子面前。
「你是誰呀?」果然… …「教你如何把老公的壽命延長的跟妖精一樣... ...」一臉茫然樣。「魂靈的製作方式?」想起來了吧?還是如此遲鈍。身旁的他已經想起來了,畢竟他是當事人。「是你!」不過為何要驚訝成這樣?我知道妖精很強,但也不用躲到她身後吧?
「還在痛嗎?」雪回頭問。「沒… …我沒事。」就算有也是那人害的心理因素... ...
「總是要有代價的。不能怪我,我有事先說明。」別瞪我。一開始就有說。「你只說會有點痛我怎麼知道會多痛?」微弱的抗議聲直接忽略... ...「你們最近過的好嗎?」坐到雪旁的木椅,我問。
「還可以,只是魔法越來越難發動了。」意味著不久的將來,不會出現妖精。然後魔法消失... ...最後,魔法時代終結。「要我送你們一程嗎?免費的。一個星期內。把所有要走的妖精和朋友都帶來吧,就在那森林裏,我送你們最後一程到其他空間去生活。不過去了就回不來了。」「也好,不過你要送我們到一個魔法永存的世界喔。」「盡量啦,我沒辦法保證永遠。頂多在幫你們搬家。」但她應該捨不得讓你離開她守護的世界吧。
「說定囉。」「嗯。」
那時,魎把所有外來人關於靜和這座森林的記憶刪除,不包括艾尼爾和雪。
艾尼爾沒有走,花費數十年的光陰中成功娶到雪,冰與大地的妖精末裔。然後將自己化為類似巫妖的存在,他捨不得讓妻子一人孤獨永生。
克也是最晚離開森林的,牠一直等到魎消失,森林開始死亡後。才開始四處走動尋找靜的轉世。
但是最後被人類殺死... ...牠的外表太有威脅性,在經過一小型城鎮邊緣時被城中的數個冒險小隊包圍攻擊,牠反擊... ...然後開始被更多人攻擊。到最後傷勢過重死去... ...
本該是一群異類生活在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
就算是偶然闖入的人類男子也沒說出的秘密
他們會很幸福
這是最後的樂土
一直到世界末日都不會被發現的隔絕結界
但只是一點點不注意,一切就倉促的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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